漫长的时间隧道里,陕煤地质人寻找着富饶矿藏,重现着地下壮丽山河。撕开时间的裂缝,看!那群人,在山川沟谷之中,在无涯荒漠之畔,在风里,在雨里……陕煤地质人初心不改,目光如炬,踽踽前行,他们所过之处,一个个煤矿崛地而起,一股股清泉从地底喷涌而出……
时光的那头,晨光微启,煤田地质人身着红色的工装,头顶草帽,斜跨着绿色帆布包,里面装着地质三大件,还有水瓶和干粮,开始了一天的征程。他们翻山越岭,横跨沟谷,钻过浓密的荆棘丛,穿过葳蕤的森林,丈量干渴的沙漠,趟过清浅的溪流,呼吸飞扬的黄土。他们观察着地层露头,断裂褶曲,泉眼湖泊,乡村屋舍,道桥铁路……渴了饿了,以地为席,盘腿而坐,大口嚼着馍馍,咕咚咕咚灌上几口凉水,匆匆,就是一顿饭,却也是真实的“野餐”。将这所有看到的信息详细地记录下来,丝毫不怠。在月亮星星都萌萌欲睡的深夜,俯身案前,一点一点,一丝一丝,追寻着尘封的辙痕,找到千万年前的印迹。他们读懂了大地的的舞蹈,听到了大地的律动。宽缓的背斜莫不是那轻薄的飘飘衣袖,巍峨的高山里缠绕的是百转千回的绝响。这是独属煤田地质人的艺术盛宴。
高高的钻塔,像一位钢铁巨人,伫立在祖国大地的角角落落。时至今日,站在钻塔下,仿佛依然能够听到,七十年前,陕煤地质的旗帜在风中在作响咧咧,从未停止的机器在轰鸣怒吼。听老前辈们讲,早些年,在没有汽车的情况下,都是马拉着板车,载着钻头、钻杆、发动机,当然还有吃穿所用的东西,送到目的地。遇到陡峭的山坡,众人撸起袖子,齐力喊着号子,“一二,加油”,将马车推上坡,然后手提肩扛将物料卸下,起塔,开钻。扳手的千百次扭转,钻杆不断地向地底下延伸,泥浆汩汩翻涌,圆柱形的岩芯不断地提升处地面,埋藏在几百几千米深的世界的煤层、石油、地热、盐等立见光明,一览无余。此刻的欢愉与高呼是对大地最直接的告白。
大山里,夏蝉居高自唱,风停驻脚步,屏住呼吸,似乎在等待,等待一声令下。汗液顺着毛孔缓缓流淌。突然,大风起,尘飞扬,一场暴雨的邂逅,总是那么热烈奔放、激情四溢。这时,年青的测量人在青岗坪的高山密林中进行煤矿采空区岩移观测,全神贯注观测北斗卫星接收机数据,标准观测时长还未达到,不能让前面的结果功亏一篑。为了不使仪器淋雨,不由思索,脱下外套,双手撑起一个临时的小帐篷,为心爱的仪器遮风挡雨。一分、两分、三分……时间在这会似乎故意放慢了脚步,但确实在前行。终于,白雨跳珠乱入眼,数据采集已完成。迅速收拾仪器,佝偻身躯,怀抱仪器,风雨里,他们的脚下踏起朵朵浪花。浑身湿透,雨水顺着脸颊留下,混杂着温热的汗水。虽然自己狼狈不堪,但是脸上的笑容、眼睛里的骄傲——那是陕煤地质人的“三光荣、四特别”传承。雨过天晴,一弯彩虹挂在沟谷—那是煤田地质人的“风雨彩虹”。
陕煤地质人是大自然艺术的一部分,春天的乱目繁花里有他们的忙碌身影,听夏天的琴瑟虫鸣有他们的滴滴汗水,秋日的万紫千红里有他们的声声呐喊,冬日里的纷飞雪舞里有他们的脚印。他们画出第四纪的沟壑,勾出侏罗纪的煤海,画出奥陶纪的大海,感叹崛起的高山,惊讶大海的进退,亿万年在地质人的眼前帧帧跳跃,如一瞬。
陕煤地质人最浪漫的事,是嫁于陕煤,浪漫予地质事业。长风万里,吹过荒原,走过山川,不断见证代代陕煤地质人的前扑后拥。过去,现在,将来,这长风携着号子声,夹杂汗水味,不断地讲着陕煤地质人最浪漫的故事。
简作《地质铭》:山之颠处,钻塔昂首,水之穷处,机器轰鸣。厮是地质,唯特与荣。浅草依河畔,弱水青荒崖。妻儿遥相思,星子常相伴。知行专钻研,搞地质。无聒噪之乱耳,无霓虹之乱目。风尘亦仆仆,初心亦砥柱。叹曰:“为地质乐矣!”
曹亚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