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一抹霞光,透过茂密的树梢,暖暖的打在一条简易的山区土路上,王德新机长喘着粗气吃力的爬着陡坡,这是通往钻场唯一的路。后面十步远的路上,“蹬蹬蹬”跑来一条狗,身披棕黄色的毛发,两扇耳朵像猪八戒的招风耳扑闪扑闪的,一条细细的尾巴左右摇摆。钻机上职工都叫它“二掌柜”。
王德新机长每天天一刚亮,从床上爬起来先到钻机上巡查一圈,这个钻孔已经开工第七天了,进展顺利,我们“二掌柜”也是坚持第七天了。王机长迈着两条腿从前向后巡查,“二掌柜”仗着四条腿从后向前转着圈的巡查,看到王机长站在机器旁和班长说着什么时,“二掌柜”就蹭到副班长跟前,先是用前腿“踢踢”,再用嘴咬扯着裤腿撕拉几下,“呜呜”的叫几声,像是也在安排工作。王机长掌握情况交代好任务后,准备回宿舍时,“二掌柜”也抬起头,迈开左腿,驱动右腿,从旁边往回走,始终保持与王德新机长十步远的距离。
“二掌柜”跟随王德新机长已经四年多了,完全适应了一人之下的优越感,每天早中晚三趟始终与王机长同步去现场巡查并交代注意事项。看见王机长训斥完某个钻工,“二掌柜”过会儿也闲庭信步过来,离那位钻工三步远的地方站住,朝他“汪汪汪汪”一连炮似的犬吠,这个钻工拿起铁锨就追打“二掌柜”,“二掌柜”边跑边叫,跑到王机长身边站住,又扯着嗓子朝那位钻工吼叫,时不时还往前扑去,钻工举起铁锨,这时王机长扭过头,朝那钻工一瞪眼,说“活干不好,那来这闲心和力气”,那位钻工灰溜溜放下铁锨,去泥浆槽掏岩粉了,“二掌柜”也满意的停止了教训。
“二掌柜”跟随顶头上司完成工作后,就是与炊事员打成一片,经常去炊事员宿舍和操作间,帮着他们巡视是否有老鼠和野猪入侵偷吃粮食,看见有蚊虫趴在炊事员的腿肚子上,立刻扑上去,用喘出来的气流扇走蚊虫。没人在时,炊事员时常会给“二掌柜”一些骨头和肉吃,双方能很好的满足对方的需要。
“二掌柜”除了王机长和炊事员,还有一些好朋友。这些朋友下班后,常到机长宿舍汇报工作和聊天喝点酒,拉拉家常,天上地下胡乱吹吹牛逼,喝的多点的,就把桌上剩下的火腿、鸡爪、鸡腿让“二掌柜”也尝尝,有甚者还用筷子沾点酒,让“二掌柜”也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。
虽然是“二掌柜”,但是偶尔王机长回家探亲时,也会受委屈。总有那无聊的职工嫌弃“二掌柜”的叫声将其堵在帐篷角,用树枝狠狠的抽打几下。还有趁王机长不注意时,也有闲人用脚踢我们的“二掌柜”,导致他疼的一瘸一拐跛着腿,王机长看见了,便在帐篷外大声骂道,“谁个哈怂,踢狗干嘛,以后小心些”。
“二掌柜”是我们的朋友,更是王德新机长的得力助手,对工作兢兢业业,也忠诚的服务着勘探事业。
文/刘小康